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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獨身破鏢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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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黑衣人沒想到一柄寶劍在李文軒的手中居然可以使出這般的花哨的招式,自己莫說是使不出,更是前所未見,雖說是不曉得威力究竟如何,但也不敢怠慢了,可即便是如此,於是就在那黑衣人還在琢磨的功夫,他手中的劍已經落入青霜劍的劍光的纏繞中,一陣清脆的金屬崩斷聲之後,他手中的長劍就被青霜劍絞成數節,在他手中剩下的,只有半尺多長的一截斷劍。

這人大駭,知道自己不是李文軒的對手,後悔不該輕敵冒進,也不顧的什麽顏面了,面子是小,性命是大,那還顧得上偷襲李文軒,急忙向後退卻。

方才被青霜劍絞斷的那幾節短劍,並未落地,仍在青霜劍的劍影之中轉動,青霜劍繞出來的劍影就像是一張劍網,將這些斷劍牢牢的收在其中,一節都未曾落出。李文軒見那黑衣人要逃遁,也不追趕他,而是將青霜劍向前一挑,青色的劍網瞬間炸散來來,原本包裹在其中的那數節斷劍就像是一柄柄飛刀,向那黑衣人周身射了過去。

那人只顧著的逃跑,哪裏曾料到李文軒會將將這些斷劍當做暗器來對付自己?等他發現,為時已晚,只能用手中的剩下的斷劍在慌亂中撥打,那些短劍,被李文軒這樣打出,力道比尋常無人一劍刺出的力道還要剛猛許多,那黑衣人手中的斷劍與飛來的劍刃撞上,應是又被再次被斬斷,原本就不長的斷劍,最後竟然只剩下了一個劍柄,而那人的胸口也被斷劍刺中了五六處,李文軒使的力道又足,這些斷劍打在那人的身上,每一發都是齊根沒入衣襟,盡入皮肉,只能在衣衫外看到有鮮血滲出,卻看到不到斷劍的蹤影,這個黑衣人嘔了一口鮮血,倒在地上就只見出氣不見進氣,生死已經不過就是片刻的功夫了。

李文軒頃刻之間擊斃兩人,重傷一人,但那些鏢師也算是悍勇,並沒有被嚇退,反倒是將李文軒圍的更緊,大有要與李文軒不死不休的架勢。李文軒之前心疑王風是有意出言欺騙自己,好將自己激怒,亂了方寸,可即便是這麽安慰自己,俗話說關心則亂,只要一想到蘇晴雪現在是身處險境,李文軒就實在忍不住要把這事當做真的,沒有心思花費時間多與面前這些人糾纏,只想盡快沖到宅子裏面,殺了雲放,救出蘇晴雪。可偏偏這些鏢師是寸步不讓,對李文軒都是出手很辣,使用的都是致命的招數,情急之下,李文軒出劍已經不再留情,殺招盡現。

李文軒的劍快,身法更快,在場眾人無一能及李文軒半分,於是李文軒就憑著自己的身法就一個勁的往裏沖,不管身旁人如何糾纏,只要是有人攻來,遠者斷其兵刃,近者廢其手足,死纏不休者便一劍斃命。無論面前的人是誰,李文軒對敵最多也無需超過三招,片刻功夫下來,已經又有十來號人倒在了李文軒的四周,而周圍身負劍傷者更是數不勝數,而其中那幾名穿著夜行衣的好手,則是盡數負傷,無一幸免,一個個神色頹然,之前那高傲的神色不剩下半點。王興顧不上與李文軒打鬥,在遠處抱著王風的屍身泣不成聲,趙擴也是絲毫未損,因為趙擴只在人群外圍打馬虎,有時候甚至找個地方遠遠的站著冷眼旁觀,任憑別人冷艷看他,他就是滿不在乎,反正是絕對不靠近李文軒周身一劍之內,這樣李文軒也自然沒有機會傷的了他。

眾人已經圍都李文軒有一番功夫了,損兵折將不說,卻絲毫便宜沒有占到,得到的只是許多傷者的哀嚎,還有一些連哀嚎都成奢望的屍首。眾鏢師見此狀況,也不由得心生懼意,不敢再將李文軒圍的太緊,生怕被李文軒一劍結果了性命,而李文軒自己的身上也是多處染血,不過這些血卻沒有一滴是李文軒的,都是李文軒在刺傷別人的時候,濺落在自己身上的,也正是這樣,也讓李文軒顯得愈發的叫人生畏。

眾人對李文軒的圍困稍微一松散,李文軒就抓住機會向前虛晃一劍,而前面那兩名鏢師曉得李文軒的厲害,不敢阻攔,只顧後退,李文軒趁機一躍上前,左右佯攻,然後猛的又上前一步,在二人中間穿過,那兩人還沒回過神,李文軒就已經到了他們的身後,突出人群,向內院沖了過去。

李文軒這一脫困,眾人也都有些慌了,公共尚且不能取勝,一旦李文軒溜了,豈不更是壞事?各個大呼小叫的向李文軒追去,不過李文軒身法實在太快,這些鏢師剛剛邁開步子的時候,李文軒已經將身後的人甩到三丈之外,等他們追出了三丈,李文軒已經在錯落的屋舍中不見了蹤影。

這許多人見李文軒跑的不見了人影,都不知道該如何從哪裏去尋找,有人建議說大家分頭行事,可方才的情形人人都見到了,這許多人都困不住李文軒,若是再分開追蹤,追不到就罷了,要真實追到也不過是送上門的劍下亡魂罷了。於是眾人又商議了一番,最後還是決定一窩蜂的在內院子中東奔西走,希望憑著著人多的優勢,就算遇上了李文軒,或許能將李文軒拿下也不一定,不過眾人之中有的希望能快些找到李文軒,有的卻已經被方才的場面嚇的喪了膽氣,在心中暗暗祈禱著千萬見不到李文軒才是。

李文軒沖進了內院,只是一心要找到蘇晴雪,倒不是有意要甩開身後的這些人,完全是因為自己身法太快,後面那些人實在追不上,這才將他們遠遠的落下,李文軒不曉得雲放在哪裏,或者是他們會將蘇晴雪關押在哪裏,於是只好像個沒頭蒼蠅一般,見著亮的燈光的屋子就沖進去打探一番,可李文軒一連找了十多間屋子,裏面的住的不是鏢局的女眷就是一些作活的下人還有老媽子,不光是沒有蘇晴雪的影子,就連雲放的蹤跡也是一點也尋不到。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李文軒還找不到蘇晴雪,再想想王風之前說的話,李文軒是心急如焚,亂搭亂撞之間,不知不覺已經闖到了這內院的最深處,前面是一座大屋,看著外面的裝飾點綴,比之前見到的那些屋子要光鮮的許多,不用進去看也知道裏頭住的一定不是尋常人了,李文軒心道:“哎呀,我還是太笨,這雲放是福州鏢局的少主,自然是住在裏頭最好的房子裏,我方才應該先來這裏才是,我只要抓到了他,還愁找不到晴雪?”

李文軒沖到那大屋門前,未等進入,卻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出兩名黑衣大漢攔在了李文軒的面前,見李文軒渾身是血,兩人都握緊了腰間的鋼刀,喝到:“好大的膽子,哪裏的野小子趕來這裏——”那漢子本想說“哪裏的野小子趕來這裏撒野。”可是“撒野”兩字還沒說出口,李文軒已經一劍迎了上去,這兩名黑衣大漢還沒來得及將腰間的鋼刀拔出,便感到咽喉上傳來一陣驚心的冰涼,緊接著就看到自己面前迸出的鮮血,兩人一同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李文軒一腳踹開了房門,喝到:“姓雲的,你給我滾出來!”

李文軒這一聲吼,也是用了全力的力氣喊出的,震得整個屋子似乎都有些顫抖,莫說是這屋中的人了,就連遠處還在尋找李文軒下落的眾人也聽到了動靜,只是這屋中卻安靜的很,不見有人答話,好像就是一個空屋子一般。

李文軒之前在外面殺紅了眼,此時就是天王老子在面前怕不會懼怕半分,也不去管他這屋中是不是有什麽埋伏,直接挺劍進了裏屋,再次吼道:“雲——”

李文軒的話沒說完,卻被屋中的情形驚呆了,李文軒原本是要來找雲放算賬的,然後再找蘇晴雪,而雲放也確實是在這屋中,可是,此時雲放已經不能再將蘇晴雪的下落說出來了,因為,這屋中的雲放已經成了個死人。

“晴雪!晴雪!”李文軒回過神來,大聲喊著蘇晴雪的名字,可不聞有人應聲,空蕩蕩的屋中,自由李文軒自己的聲音在左右回蕩,蘇晴雪並不在這裏。

“是什麽人殺了雲放,晴雪又被他們關在哪裏,會有會有危險?”李文軒一邊想,一邊四下查探著,看有沒有蘇晴雪留下的什麽痕跡,瞧著這屋中擺放的床榻衣櫥,應當是雲放的臥室,四處的各種擺設也都很整齊,並未被人動過,殺雲放的人並不是為了劫財。

李文軒走到雲放的屍身邊,雲放倒在自己的床上,背向外,是後心中劍,出劍的人手法很是老辣,一劍斃命,怕是雲放到死都不知道下手的人是誰。

李文軒本來以為是子靜到這裏殺的雲放,可細看雲放的傷口,這下手的人雖說幹脆利落,但不論出劍速度還是所選的方位與自己都還有些差距,更不要說自己的師傅了,李文軒本來稍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李文軒見此處已經沒有太多可查,並且雲放就算不被別人所殺,自己也要取他的性命,於是就打算出去繼續找尋蘇晴雪的下落,可那些追趕李文軒的眾鏢師聽到了李文軒方才的怒吼聲之後,也已經都追了進來,有幾人搶先進了屋,一瞧見雲放倒在了李文軒的身邊,後心滿是鮮血,當即怒道:“你個惡賊,你殺我們少主,今日就將你拿來抵命!”

李文軒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麽快,看到幾人向自己撲來,於是順手抓起雲放的屍身向他們擲了過去,雲放雖死,可他們還是不敢用刀劍傷了自己的小主子,於是只好紛紛撤招,想要將雲放接住。

李文軒見他們收手,於是一個箭步沖上去,繞過了雲放的身子,直接到了那幾人的面前,這幾人猝不及防,想要再出招對付李文軒已經晚了,李文軒一連數劍刺過,青光閃動,這幾人的手腕紛紛中劍,兵刃當啷啷的掉了一地,而後雲放的屍身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李文軒隨手抓起了一個被刺傷的鏢師,將青霜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說道:“說!我的朋友被你們關在哪裏!說!”

那鏢師眼看性命不保,腿都軟了,自然是李文軒問什麽就回答什麽了,說道:“那……那姑娘就在這裏。”

“胡說!”李文軒將青霜劍在那人的脖子上輕輕蹭了一下,立時便見一抹鮮血滲出,那鏢師更是臉都白了,想要擡手捂住傷口,可看到青霜劍上泛起的帶著淡淡血色的青光,是一動也不敢動,李文軒又道:“這裏只有那個姓雲的王八蛋,物品的朋友到底在哪!”

那鏢師怕的緊,哭喪著臉的說道:“那姑娘真的在這裏……”

李文軒只道這鏢師是不肯向自己吐露實情,便有意要給他吃些苦頭,手腕一轉,青霜劍離開了他的咽喉,卻轉刺透那人的腳背,頓時整個屋子內只剩下了那個鏢師的哀嚎。

此時這屋子裏頭已經湧進十幾號人,本要趁著地方狹小,李文軒的身法施展不開,然後群起而攻之,可是礙於李文軒手上有人人質,這才遲遲沒有動手,眾人見這時候李文軒既然用劍去刺那鏢師的腳背,又怎會還有餘力抵擋?況且那鏢師性命也是一時無礙,於是十幾號人不約而同的拿起兵刃從四面八方紛紛向李文軒攻來,李文軒周身全無空隙,就算是三頭六臂,也難同時接下這許多招式。

眼看李文軒就要被刀劍加身,只聽一聲怒吼,李文軒拎著那個鏢師,腳尖輕點便倏的由原地向上躍起,眾人不想李文軒還能向上逃,但覺得李文軒蹦了上去也總得下來吧?於是同時舉起刀劍想要刺向李文軒,可李文軒剛一起來就趁勢將那個鏢師重重擲下,剛好與下面的刀劍迎上,那鏢師立時多處受創,血肉翻飛,死相可怖。

那鏢師替李文軒擋下了許多的刀劍,李文軒便緊著著落下,先晃了一劍虛招,逼退了身前的幾人,算是拉開了半丈見方大小的一塊空地,然後站在一處墻角說道:“你們擄走了我的朋友,我勸你們快些將人給我交出來,不然我會讓你們這些人,一個個的全死在這裏!”

李文軒話音剛落,旁邊有個鏢師說道:“呸!你殺了我們少主!還敢——”那鏢師話剛剛說道一半,李文軒身形一晃,青光閃動,那鏢師的咽喉就迸出一股鮮血,倒在地上只剩下了垂死的抽搐。

李文軒此時渾身是血,面目猙獰,眾人看到李文軒此時殺人如同兒戲,方才想要為雲放報仇的心思一下子就打消了許多,膽小的已經慢慢向外退去。

李文軒慢慢的向門口走著,一邊走一邊問道:“我的朋友在那裏?”李文軒說罷,眾鏢師卻無人敢答話,只見李文軒再次突上前來,緊接著又有一名鏢師倒在了地上。

青霜劍上的血,一點點的往下滴著,鮮血滴在地上,就像是地獄的召喚,一滴滴都在敲打著眾鏢師最後的精神防線,李文軒踩在血跡上,一步步上前,眾鏢師沒有人再敢上前與李文軒過招,只剩下一個勁的往門外退去,到最後竟然成了一副爭相往門外擁擠的情形,李文軒再次大聲問道:“我的朋友在那裏!”

眾人聽到李文軒發問,距離李文軒稍微近一些的,已經是魂飛魄散,不顧一切的向遠處避開,李文軒見還是沒人說話,眼看就要再次出手,卻聽到屋外一人說道:“我知道!”

李文軒聽到這人的話音,直接縱身一躍,從眾人的腦袋瓜上跨了出去,到了屋外,於此同時,方才想要向外擠出來的那些鏢師見到李文軒到了門外,也都馬上停下了腳步。

李文軒看到了屋外說話這人,冷冷的說道:“是你?你知道我朋友在哪?”

外頭說話這人也曾與李文軒交過手,使的是一手鐵鞭,當日與李文軒相鬥也算是勇悍,不過今日卻總是躲躲閃閃,從未與李文軒正面交鋒,這人便是雲放的隨從趙擴。趙擴慢慢說道:“嗯,我知道,你的朋友就在雲少主的屋子裏。”趙擴說罷還向這大屋中指了指。

李文軒用劍指著趙擴咽喉,怒道:“你敢耍我?我剛從這屋中出來,我朋友若是在裏面,我會不知道嗎!”

之前那些人被青霜劍加身早就是嚇的變了顏色,不過趙擴好像是胸有成竹,雖是臉色微便,但還算是鎮定,慢慢的說道:“你今日殺人不眨眼,整個鏢局都攔不住你,我哪裏還敢騙你,只是你的朋友被雲少主帶人抓回來之後,確實是帶來了這裏,並未在其他地方關押,你若是不信,你的朋友是那幾個穿著夜行衣的兄弟帶回來的,你可以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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